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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醫師影評系列》生命像十字路口-時時刻刻!

市療〈轉向內心探索∼與自己和平共處〉心靈影展
片名:時時刻刻 
影評:台北市立療養院 郭千哲醫師

時時刻刻﹝The hours﹞是一部描述人性內心深處及為何而活之戲。配合優美和令人悖動的音樂,不同之場景與時空,讓人自始自尾深思回想。不知是否為真實的故事?

片頭,時空便在1941年的英國薩西克斯﹝Sussex,England﹞,一位婦人穿過野外草叢,拾起一塊大石塊放在衣內;而另一幕,先生回家時發現她的遺書:『……你給我最大幸福,若沒有我,你可以海闊天空,……我又開始聽到聲音,無法專心,……你對我體貼有加,我不能再拖累你的一生…』。此時,婦人走向滾滾的河流中,水漸漸淹到她的膝部,直到全身淹沒在水中。

影片的主軸立即轉到三個時空,分別為1951年的美國洛杉機、1923年的英國里奇蒙及2001年的美國紐約,當中的女主角分別為懷孕四個月的蘿拉、作家維吉尼亞及長久照顧愛滋病好友的克勞麗莎。影片分別在這三個時空中交會,且情節連結多,不易分辨何為主流或支流,且讓人有若不注意觀看,恐有遺珠之憾。但前半段因探討人性深處且偏悲觀及憂鬱面,因此觀賞者可能有低沈之感覺。經過仔細觀看,觀眾將可以拼出三位女主角之大致情形。

維吉尼亞是一位女作家,先前曾因精神病住院且自殺過二次,先生為了她自倫敦搬到鄉下開設印刷廠,寫作及印書。她是女主人,但管理家務卻受傭人批評,先生亦批評她的寫作,且管制她的行動,因對她不放心。她的姊姊形容她的人生有二個,一個為真實人生,另一為小說人生。但她總是顯得沉思及注意力不集中,對事矛盾及對人生悲觀。她似乎就是片頭的那婦人。蘿拉是家庭主婦,懷第二胎四個月,先生對她很體貼,平時她便在家中帶兒子,其人生觀受了一本小說之影響。這天是他先生的生日,為了慶祝,她作了蛋糕,但作二次才成功;晚餐時,先生滿意晚宴且感性地對兒子說出對配偶款款深情;但不知當天白天時太太曾把兒子托人照顧,自己獨自到旅館嘗試服藥自殺。克勞麗莎與查理在年少時曾有一段愛情,但後來查理選擇同性戀,甚至得愛滋病。查理是作家,曾以克勞麗莎為主體,寫了一本頗深度但難懂的書《戴洛維夫人》;查理因病長期退縮,克勞麗莎則長期照顧他,這天克勞麗莎為查理舉辦派對,但查理表示不想參加。

生命便像十字路口,在片中後段提到:逃避,生命得不到平靜。似乎是主角們均有意願想突破,但中間有些人突破而存活,但有些人則沒有。查理後來沒有渡過,他嘗試讓外界的光進來,但表示無法面對派對後更長的孤獨而結束生命。

究竟我們應如何看這部片子所傳達的意義,我思考著。查理便為蘿拉之子,片尾蘿拉與克勞麗莎說道:『……當妳覺得不屬於這世界,就想結束自己的生命。有一次我去一家旅館,那天晚上我做出一個決定,我決定生完第二胎就離開家庭,於是我就這麼做。有一天清晨我起床做了早餐,走到公車站,搭上公車,我留下一張紙條;我在加拿大圖書館找到工作。如果…我能說我很後悔就好了,那就比較好過,但是這代表什麼?在妳別無選擇的時候,後悔又代表什麼?重點是妳能忍受多少,就是這樣,沒有人會原諒我。當我面對死亡,我選擇了生命。』

以精神衛生觀點,片中人物有呈現不少精神病理或憂鬱症狀,身旁家人關懷常感到無力,以現代醫療角度,心理治療或藥物治療必有其需要之處。自殺防治不容易,需結合各方面力量才行。「了解人生的本質,才懂得熱愛生命」,應是片中所傳達的訊息,且「自殺並不美麗,人生必須精采」。期盼觀看此片後,讓我們深思並且轉化,使人生走在豐盛和精采的道路。
本文作者:郭千哲醫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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